《新疆的無奈》

中國政府最近因為新疆的「教培中心」被多國輿論圍攻,直斥教培中心是集中營,而且中國政府期後把多年來每一次新疆恐襲的血腥片段公告天下,力証維吾爾恐怖份子持續在新疆犯下令人髮指的罪行。教培中心施行以來,新疆的恐襲大大減少,當地人不用再過著膽顫心驚的日子,重回安定和平的生活。

新疆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,相比中國其他西部地區,已有不俗的發展,特別是烏魯木齊,早就成為一個中西貿易的重鎮。自從中國開放改革成為「世界工廠」,產品種類整全,價格便宜。當時的東歐及中亞國家,都紛紛前來中國採購。由於南疆鐵路是連接前蘇聯的中亞鐵路網絡,並連接著東歐各國,基於這個交通上的優勢,烏魯木齊、哈密、伊犁等很快就發展成為中國與中亞、東歐的貿易重鎮,所以烏魯木齊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後期的興旺程度,被認為是超越了很多內陸省份的首府。

然而自從一連串的恐襲發生,新疆的發展漸漸陷於倒退,甚至令人感到蕭條,在新疆的生活,總不能拂去這一份恐懼感。我有一位朋友,二十多年前就跑過新疆做生意,2016年,當地政府又邀請他重回舊地,洽談一些新項目。我的朋友回來後,很感慨地對我說:「二十年前烏魯木齊是一個不夜城,整個城市都展現著活動與衝勁,充斥著來自中亞、東歐、中國內地的商人。對生意人來說,絕對是蘊藏著無限商機的福地。可是我這次過去,市面冷冷清清,一到晚上九時後,大家都躲在家中不會外出。政府又規定每家商店都要有一部安檢機和一名安檢員,其實人家要發動恐襲,大搖大擺拿著刀槍衝進來,安檢機根本起不了作用。有老人和婦孺做安檢員,但就算是年青人,也同樣抵擋不了持械的兇徒,只是苦了商家要承擔安檢機的費用和安檢員的薪酬。那些小店、小餐廳都難以背負這大筆額外的開支,紛紛關門大吉了。」

大約八年前,我認識另一位香港商人,他曾計劃到南疆投資植林和有機農業科技。當時單單是用新科技替政府植林阻止沙漠化,就已經有每年數以億計的生意額。後來集合了中、港、日三地農業學者,到計劃快要落實之時,卻由於港、日的代表每一次到南疆考察期間,每一次都會發覺氣氛越變緊張,加上南疆正是疆獨恐怖份子最活躍的地區,因此當大家考慮到日後要長期於這裡工作,對人身安全的保証很低,於是到了最後關頭將投資計劃喝停。

至於新疆警察被恐怖份子殺害的例子更加是數不勝數,當地警察的殉職比率遠超中國各地。恐怖份子根本就不怕警察,索性拿著武器衝入派出所大開殺戒。就算警察成功圍捕恐怖份子,最後上前拘捕他們時,也要提防他們會引爆身上的炸彈,來一個同歸於盡。我認識一位曾替內地公安引進新設備的朋友,因聽聞日本正在開發一種「拘捕機械人」,於是就專程跑到日本,希望把新設備引進新疆,好以減少當地警察的殉職率。所謂「拘捕機械人」是一種讓警察可以遙控的機械人,機械人跑到目標犯人身前,一對機械臂會伸出來,牢牢㧜著犯人,令犯人不能動彈。就算犯人引爆炸彈,受損的也只是機械人。可惜這拘捕機械人仍是在研發階段。

改善新疆的治安問題成了當地官員逼在眉睫的工作,相信「培訓中心」也是嚐試了各種方法仍無效之下,最後才被迫施展出來的殺手鐧。

「培訓中心」花費大量人力物力,而且一定會惹起國際輿論的非議。可是在這種嚴峻的治安形勢底下,新疆政府也只好無奈地實行了「培訓中心」的政策,來換取一絲的安寧。